“谢原!”& E2 ?: o/ J/ ]3 E1 _* o8 i5 c
当我正在校园里行色匆匆地去托运包裹的时候,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我。一转身,看到那个婷婷玉立的身影在阳光下,白色的长裙掩不住修长完美的小腿,一段黑色的皮带束出纤细的腰身,骄傲并随呼吸起伏的胸脯让人怦然心动,长发盘在脑后却还有几束垂在耳边。也许是午后的阳光太强,但我更相信是因为她的美丽,我甚至眯了眯眼睛。没错,是章颜。我曾经是她的男朋友。0 V$ n2 C( X, o; Z' \
章颜是我四年的同班同学,也是我们班乃至我们系最夺目的花朵。人们都说上帝造人的时候都保持着某种平衡,通常聪明的女人不美丽,而美丽的女人不聪明。而章颜美丽并且聪慧,成绩门门拿优,每年都拿最高的奖学金。“你是上帝的疏漏。”
. C, R3 e+ p2 ?% C" c 一年前我对依偎在我怀里的她说。
* n, `, F- i2 L3 u 然而,美丽聪慧的女人通常都不甘平凡,章颜也是如此。她早就立志出国,考托考G,写personal statement,找教授写推荐信,一步一步艰苦的申请。而我一直希望平平淡淡的做个老师,在她为出国拼搏的时候,我在家乡,一个南方的中等城市的重点高中找了一份物理教师的工作。( p+ O# K. n( `- J* Q0 o! b+ h+ u
道不同,难为谋。我们争论、争吵了很多很多次,我劝她留下来,她劝我出去,怎么都谈不拢,最后在四月份她拿到了美国中部一所不错的大学offer的时候,我们说好分手。毕业前都是各忙各的事情,算来已经一个月没有见过面了。
* W8 V$ L# @* a9 h3 R: ~ “哦,是你。怎么样?签证过了吗?”- E- L3 I G& T, t9 j
我抑制着自己难过的情绪,强笑着问道。/ I) B0 @) g7 `$ I' Z5 [
“昨天拿到的,机票都买好了,这个月十二号的飞机。你会去送我吗?”! R! c+ [& a. A) c3 [3 p1 S
她的目光盈盈闪烁,令我几乎难以拒绝,但一句“当然会”出口就变成了:“光想自己,都不知道问问我什么时候回去?”1 S V* @/ r- S# |. u
“那sorry啊,你什么时候走?”% F# Q6 `+ m3 g9 T r% ]6 M
她有点紧张的问道。" k- o# w& o& ]: _. G C
“也是十二号,上午九点半的火车。”2 d3 b5 o: ~- g
我不敢说是十一号,因为她肯定会说要来送我。不管谁送谁,都是一样凄惨的告别,还不如在校园里轻轻松松的说再见好了。
2 J7 }6 U/ q2 ~6 b+ i, b “也就是说,谁也没法送谁了。”1 c0 }6 c6 `& h" y* n0 A
她的目光黯淡了,用脚轻轻蹭着地上的草坪。很快,她咬了咬嘴唇,扬起头说:“Any way,我祝你一起顺利,成为人民的好教师,少教几个象你一样的书呆子!”& d: ]% T M( n+ Y) h
说罢伸出手来。
* [3 a. }! T7 L- J. h6 | 我也伸出手握住她白皙的小手。那柔软细腻的感觉让我的拇指禁不住有一丝颤动,不觉竟在她手背滑蹭了一下。她双肩一抖,似乎是再也抑制不住,但看我没有抱她的意图,一跺脚,甩开我的手转身跑开了,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她白色姣好的身影跳动着渐行渐远。过了好久,只好叹口气,继续拎起行李向行李托运站走去。: ]$ ^# k. d* `0 O/ R6 W: N, B+ D4 q
*** *** *** ***转眼已经是九月份,我已经到学校报道。学校分给我的单身宿舍是两室一厅中的一间,我的室友叫赵锋,教数学,比我早来一年。第一天往里搬的时候他非常热情的给我介绍情况。3 O: v. i6 V7 j! t* J
“冰箱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吃随便喝,将来我也不跟你分,谁看着缺点什么就买了放进去。”
* E- c4 K4 s( A8 H- E: h “电话是学校的,打校内拨后三位就行,打市话先拨0,不能打长途,要打长途就用电话卡。上网还挺方便,学校给装了ADSL,下载速度还不错,上行慢点。”, b; D, A& C( k' X
“卫生间每周会有阿姨来打扫,所以一直都挺干净。我一般两天洗一次澡,什么时候都行,咱们商量好错开了就成。”
7 A& Q' o( k6 s0 w “我平时不怎么做饭,厨房就是你的了。每星期林林会来看我两三次,明天下午就会过来。她每次来都会做顿晚饭,你也跟我们一起吃吧,她手艺还不错。哦,我女朋友叫许林林,我们认识有一阵子了,钱攒够了就结婚。对了,你有女朋友吗?”
) n* X7 |3 S' j$ u 他说了半天,终于问了我一句话,却不是我很想回答的问题。
* L. V5 F3 a/ k; o0 x. m0 _% n* b “在大学有一个,毕业分配去向不同,就散了。”
- \8 G8 [. i8 ~* W 我一句带过。* @; o1 s# ~0 G5 s
“嗨,照你这条件,再找一个如花似玉的也很容易!赶明儿我可以让林林帮你物色物色,她在外企上班,里面女孩不少,林林在里面也就是中等偏上吧,当然这些话不能跟林林说。”
: O: h% s! T! M, _6 } “赵锋——”
3 j8 e( l6 s: \& F' { “别叫名字了,我上学晚,在大学宿舍里一直是老大,大家都管我叫赵哥。我应该管你叫什么?”. q3 l/ M0 S9 k" V
“叫我园子就行。那赵哥,你有你女朋友的照片吗?让我看看你说的中上等是个什么概念。”
9 ]) X5 H# [) ` 赵锋也是好意,我也顺便转移一下话题。
9 }1 e- D( t5 g( }' e5 t0 B* _ “喏,在这儿。”
0 Y' _% u) Y# V7 z 他掏出钱包,翻开左边就是一张照片。照片里是个短发女孩,眉毛细长,眼睛很大而弯,颇有几分媚气,笑得也很灿烂。6 V f4 N$ b; g
“赵哥,这是美女啊。照这样,给我找个中等就行了。”
6 z* J {- m! t% o L: v0 I 我把钱包还给他说道。& `3 s# x3 T, {! R$ r2 ]
“她脸还不错,就是个子稍矮了点,也就到我脖子吧。”
0 G" _) k, [) r% x “身材只要匀称就行,高矮其实无所谓。”
2 k9 Q0 }( o# @ 看许林林的脸和肩估计就挺匀称的,我就顺着说道。8 s2 p! _9 ]0 ?4 o4 A6 N
“匀称还是满匀称的,该凸的凸该凹的凹。嗨,瞧我说哪儿去了,不早了,园子你早点休息吧!”" |8 R4 v k* a3 P9 U! V8 s% L* A
“好的赵哥,明天见。”
. t9 x! B5 [& A “呵呵,不用明天,说不定半夜上厕所就见着了。”
) S0 l* U; F. F% ]0 ?& f 他边说边回房了。# k! ?0 O# Z/ r% Y% J
我也回到自己房间,掏出自己的钱包,里面也有一个女孩子的照片。我仔细端详着章颜的倩影,往事历历在目,想得头疼,一翻身慢慢的睡着了。2 F1 ~% w9 \& e2 M3 o% {) t
*** *** *** ***第二天是我的第一节课。虽说原来也上过三个月的实习课,但这毕竟是我正式教师生涯的第一课,所以我还是十分激动的,很早就起床梳洗,来到办公室再看一遍教案。6 G& m; G' l" @! x4 R" {
正当我低头看了没一会,耳边响起嗒嗒的皮鞋走路的声音,抬头一看,是一个年轻女教师,二十三、四岁的样子,面带微笑,明眸皓齿,齐肩的头发烫得微微反翘,剪裁合身的棕色西服穿在她身上既庄重又不失女性线条,黑色中跟皮凉鞋,肉色薄丝袜包裹着一双小脚,让我眼前一亮。我忙起身自我介绍:“您好!我叫谢原,是新来的物理老师。”
5 N5 B. a6 n! d+ D. {5 m _9 T 她点点头,很友好的握住我伸过来的手,“我叫粱嘉,也是物理教研组的。早就听说分来了一个重点大学生,原来就是你。”
Y4 @; s8 @' Q8 V2 _1 D 良家?这名字有意思。正当我胡思乱想时她说:“我早上没课,你介不介意我去听你讲课?”8 Y+ N' V. g0 C5 ?$ p
“当然不介意!这是我第一堂课,还希望你听完多提宝贵意见呢!”
# D: d8 k' {& H6 B; q “不客气,你没问题的,我是想向你学习的。”
9 t9 n$ p" S6 o# O1 ` 粱嘉忙说。. n2 q. I+ F1 }
有些人就算常见面也难以成为朋友,而有些人见第一面你就会觉得很亲切,仿佛认识了很久,粱嘉给我就是这种感觉。跟这样的良家妇女工作会很愉快的,我暗想。$ v9 i. x; _. j; t% F
上课铃响了,我走进教室,看见粱嘉已经坐在最后,远远的向我微笑,还伸手做了个V字。' x2 m5 {3 f% [" `- _" ]7 f
这也是他们第一节高中物理课。我并没有按教参建议的讲,而是在黑板上勾勒了整个高中物理的轮廓。我告诉他们,物理大概分力、热、声、光、电。声学我们不大涉及,其他都要系统讲到。第一学期完全是力学,对于一个复杂的力学问题有牛顿三定律、动量定律、能量定理等三种方法可以解决,我们要逐一学习这些方法,并且会明白这些方法的联系、用途、条件和局限性。/ S. O. F5 \6 o/ y; e
我边讲边在黑板上画,最后成为了一棵蔚为壮观的物理树。最后,我告诉他们,物理是门美丽的科学,也是系统的科学,我们要系统的学习它,并且会经常回顾这棵树,知道我们从哪里来,现在在哪里,将要到哪里,也就是来龙去脉。: b0 _6 t8 U1 |1 t
同时要注意到,这棵物理树的土壤是数学,同学们一定要学好数学,才能把物理学好。
; r# A( F, Q2 h, T4 }' f/ P6 w, v 我讲课的时候看到粱嘉不停的记笔记,比那些学生们都认真,时不时的重重点头。下课铃打响时我正好潇洒的把最后一段粉笔头扔回粉笔盒,拍拍手上的白灰说道:“下课!”
/ d1 S2 G9 Q/ x7 }; u4 H) ~- B 粱嘉竟带头鼓起掌来。显然,我第一节课很成功。; \5 \* M1 V8 ?% R% h8 i
下课后,粱嘉跑过来跟我握手,“祝贺你,谢老师!你讲得真好,我觉得你看问题要比我高一个层次。我只会按教材一节一节的讲,而你这么一勾勒,整个系统都清楚极了!真的,谢老师,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!”1 ` d: c' L2 [* P0 ? j* c9 F: t
她稍微有点激动,使我的目光不由得向她起伏的胸部瞟去。
' G1 Q% z, T4 z, A 看到美女对自己推崇有加,心情当然非常愉快,不过嘴上还是要谦虚:“哪里哪里,粱老师。我在读大学的时候一直在想,其实学生的第一节课是非常重要的,万事开头难嘛!还有,你别叫我谢老师,叫我园子就行。”
& M! h/ G# A' }3 W$ z! u “园子?巧了,我们家里人都管我叫嘉子!虽然我一直都很反对。”/ U& U7 U' S6 g0 x8 x8 ^6 X, |
“粱嘉子弟嘛,也是好意。”
* ~' {% J. h* Q5 w2 ?, q' Q 我笑道。% T$ ^8 O! f1 f& Q3 l/ p% A
“对了,你跟谁一起住?”3 A4 D7 W+ b; u8 K% ]
粱嘉偏过头问道,头发传来阵阵清香,很是令人精神一爽。$ [& k& o! O3 N5 ^. J4 K
“跟赵哥。”6 j) m' M: M, Y$ }+ C3 O8 Y
“啊,他是个好人,也有大哥的样子,平时有事他都挺帮忙的。”
" m; E' x& U8 L8 [ “对,我也觉得他不错。你也住学校宿舍吗?”2 y% Z) P3 {; g1 m0 O
我边走边问道。) C1 }8 |+ L% L: S
“我的宿舍楼就是你对面那座,我的室友名字叫钟云,教毕业班的英语。”
4 A) S \8 H. ]& l 不知道为什么,说到钟云时她脸微微一红。% V0 }, h. ~# N( R
我们就这么聊着回到办公室,她问我:“你饿吗?要不到我那儿去吃饭,我下厨?”
9 o, l+ N0 U2 P H “中午就这点时间,忙活两个人的饭太麻烦了,下午怕赶不及回来上班。”' V9 m+ e' n) {! t
我说的也是实话。
6 z% `1 \( k$ F( Z) u “那就到外面小饭店随便吃吧,我请客,算是给你接风。”/ }- r7 S9 o% K& B& e! Y
看来粱嘉对我印象非常好,是一定要跟我吃中午饭了。5 U' ^2 }# f ]6 h& e! ^& d
“那太破费了,我们经济刚刚独立,还是省点好。我有昨天从父母那儿带来的一些菜,如果你不嫌弃,我们可以热热一起吃。”* `$ B4 |$ n+ O" {$ [
我提议。! D8 t( c4 p5 ~6 `& ~& N0 E
“没想到你还挺节俭的,尤其是在女士面前也不打肿脸充胖子,这种美德在现在的大男生中已经不多见了。我双手赞成,也顺便参观参观你们宿舍。”
+ E% K# s' P: M" C1 i% Y N 粱嘉边说边从门后取了她的小挎包,“带路吧!”" H3 Y% J8 ~# P6 x) S% \- c% R" p
教师单身宿舍就在学校北面不远,我和赵锋住在一单元三楼。
9 j' b/ p' f6 {% T 来到楼上,我打开房门转身对粱嘉说:“请……”/ _ r' o& X0 [: X; O: j
却看见粱嘉眼色不对,神情颇不自然,我扭头往屋里一看也傻了:客厅从沙发到通往赵锋房间途中丢满了凌乱的衣服,一个红色的胸罩和一个红色女士三角裤混在其中异常醒目。一时间我们都不说话了,顿时静了下来,却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诱人的呻吟声从赵锋房间传来。
5 L7 f' Q q* ]& A$ t: P (二)我正在愣神儿,梁嘉揪了揪我的衣服,小声说:“园子,我们走吧。”
; j2 }6 l+ y0 e; N I5 A- Q8 E 我这才反应过来,连忙轻轻带上门,和梁嘉一前一后逃也似的跑下楼,到了楼下两个人都有点喘。也不知道是因为累还是因为害羞,梁嘉脸色潮红,目光娇嗔,样子十分可爱。我清咳一声说:“咱们还是找个饭馆吃吧,你是地主,有什么推荐?”3 x7 ?6 V8 `" }& X
“校门口有家广味居,环境还不错。”
+ |9 P( V, n) a7 d+ D 梁嘉答道。
f1 m; a ]: x+ t 一路上两人都比较尴尬,也没怎么说话。到了饭店,小姐把我们领到一个靠窗的位置。梁嘉可能是走路走得有些热,开始解西服上衣。在她脱外套时我帮她拉开椅子,她把西服上衣脱下来时我顺手接住搭在了她椅子背后,然后到她对面坐下。
, p4 I3 e; ]7 d$ d4 Z8 x2 C* A 梁嘉里面是件白衬衫,大大的领子,显得她格外优雅大方。她坐下时用有点意外的眼神看着我说:“蛮绅士的嘛,谢谢。”
! `( D+ Y, Q2 R “My pleasure。”0 t- Y. e9 j) x
我习惯性地冒出句英文,因为从前和章颜吃饭前她总会说“Thank you”“想吃点什么?”2 A5 P' v" |! i+ L2 ^2 I
我问。
6 A# C2 r- Z/ U `' g& l7 G “点菜来不及了,我们一人要一碗面吧。”* l1 G9 T# T3 i& y
“也好,只是我饭量比较大,得要一大碗。”3 f+ j% ~/ W6 |
于是我们要了一大一小两碗三鲜面。
/ F$ ^5 @# |* A% _ 等面上来的时候梁嘉好像还是不大自然,我只好挑起话头:“其实中午这事儿也没什么了不起,你小时候听过房吗?”
% V. g8 x, a& L, e1 L# Z7 c “听房?”
" `# P! w) ~) \6 @0 c “就是谁家结婚,一群小孩子就在人家新婚之夜到洞房外面偷听,谁都不能赶的。我小时候就听过几次,不过印象已经不深了。”0 k, Y" M+ }- J2 M* @( c& z
我吐了吐舌头,拿起茶杯喝水。
% J4 w# S' ^9 h1 {- d! f- p “唉,我小时候没有,但是现在经常听。”
S4 m, \$ J' [8 u 我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,“什、什、什么?”
4 r, i: E* r' ^4 q “钟云经常把男朋友带回来过夜,让我觉得很不方便。”2 Z' E! m( G# x1 L; w
梁嘉显然不是那种喜欢在人背后搬弄是非的人,她这么说肯定是心中很不满了。( x, Y' P" b- g0 U
“你没跟钟云抗议过?”9 C0 |# a3 D# V
“我有一次鼓足勇气跟她提起来,她却建议我赶紧找个男朋友,也可以往宿舍带,我以后就再也不敢提了。”0 V( K8 {: w' ^
梁嘉低头转着手中的杯子说。
9 z# Q% [$ k8 T/ L% ` 我不大想讨论男女朋友这个话题,便没有接茬。沉默了一会,面上来了。她说:“咱们吃饭吧。钟云可能是因为是教英语,生活作派比较欧美化,但是总的来说人还是挺好的。我们不说她了,说说你吧。你业余时间喜欢做些什么?”
) h6 q7 Y( ?4 l- V' `/ Z “天气好的话我会去打网球,游泳,天气不好就在家看书听音乐了。”. U. K) m# ]+ g. U/ [) w
面味道不错,我也有点饿了。$ P+ N7 \3 }3 X6 A
“你都看什么书?”
; [6 W# z1 G0 I 梁嘉好奇的问。8 g' o- l0 Q! i& h; R: Z2 j- M
“小说啊,最喜欢的作家是路遥和张爱玲。”- Q$ Q1 I n+ y4 J- B+ O
“我也很喜欢张爱玲!张爱玲的那种细腻的感觉,那种平静的风范,那种深厚的修养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,反正我很喜欢。你最喜欢她哪部小说?”, Z* {1 h- A, q
她终于有点兴奋了,盯着我问。
+ S9 j1 _/ O1 G: F9 J “你形容得很好呀。短篇我最喜欢《色·戒》长篇当然是《十八春》尤其是《十八春》我是一夜读完的,真是凄婉又唯美的享受啊。”
# _0 |- T7 E3 N2 L* s5 k2 K “嗯,我也深有同感!”" I! Y: K/ ]/ p [) l
她点点头,若有所思的样子。* m- D+ l/ k) p5 Z9 b: m7 ?+ Q0 _
“那你平时都做什么?”
- X/ x! ]& S i! Q6 S 我问。+ }4 @% A3 y$ @4 D* Q
“除了看书我会练芭蕾。”8 B x' @3 ]7 l
“芭蕾?很高雅啊,你什么时候再练,我可以去欣赏吗?”7 m# y1 n& |' W" l* D& b0 ]' u
我对梁嘉的爱好产生了兴趣。
! |! s& i* d, s7 t! Z9 x “也没什么特别,就是借一些芭蕾的基本动作活动活动筋骨,拉拉韧带,保持体形,你要不怕视觉污染也可以来看。我明天晚上会练,在学校的练功房,到时候给你打电话,我有你和赵锋的号码。”
3 a5 E g4 ^/ S* L& Z: n. j3 f 稍顿了一下,她又问:“你也喜欢舞蹈?”
0 L8 R1 f- n$ a8 B: ^ “我喜欢看,但是跳不来。大学时同学们一起去蹦迪,我就喜欢坐在角落里看,尤其喜欢看身材好的女孩子随着灯光和音乐扭动,那种感觉怪怪的。”
; ?: }; f ?. V" M! ]: P. o “哦,是这样子,我记住了。”
& s: B& {7 q8 m' p$ X% X 这时我们已经吃完,我坚持付了帐,然后和梁嘉匆匆赶回学校。2 s1 E; j$ |, ?: ]* R
*** *** *** ***下午三、四点钟的时候赵锋溜了过来。“你和梁嘉都在啊,”
1 `* l3 q8 W5 E2 w; k& N 他说,“林林今天过来,咱们到我那儿聚聚吧。梁嘉你也过来吗?”' `3 g& G: W( {) c0 w
我和梁嘉相视而笑,梁嘉说:“好啊,早就听说嫂子手艺好。我还可以给嫂子打下手。”' y* ?* N0 H9 G6 ]/ z/ X+ A, c
“你们什么都不用干,到时候夸好吃就行。六点钟,别晚了啊。”
# w- l1 o* _/ b. |. p |& [ 赵锋说罢走了。
+ ]; S5 V6 p3 H* U7 ]' k 我和梁嘉五点半下班,商量着去买了瓶红酒,然后在大约六点钟的时候来到我的宿舍。吸取了中午的教训,我把掏出的钥匙又放了回去,改成用手敲门。
1 L. N" g7 l7 k B& j “赵锋!去开门!”
% C, L: p% b9 _) t4 _ 隔着门都能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。" n# k3 w" {" g8 l( ] e
片刻门就开了,赵锋说:“进来进来,欢迎梁嘉造访寒舍。园子,你没带钥匙吗?”
" ~( Y8 ~) U8 U9 X' m/ C1 x “忘了。”: v( D+ K" z, U
我扯谎后马上说:“好香啊!”+ M6 n' ]: u0 \8 i+ q$ L
这倒是真的,客厅的大圆桌上已经摆好了三凉三热六个菜,都很专业的样子。/ j; M5 U3 q5 g# ?4 p) u
这时许林林端着一个大汤盆从厨房出来,放到桌上走向我,“你就是园子?我是许林林。”1 ? r% h4 |3 X! F6 k
我边和许林林握手边打量她。她的短发梳理得很精神,目光大胆而明亮,脸上皮肤光滑洁白,耳朵上缀着两个闪亮的钻石耳钉,比赵锋钱包里的照片显得更为干练。个头不到一米六,穿的显然是赵锋的大T恤,扎着小巧的围裙,仍然能看出身材凸凹有致。
7 w7 `7 ^' Z/ d8 d# V “赵哥好福气啊!看咱嫂子,真是出得厅堂,下得厨房啊。” ]( ] i) Q( E% Z5 T# d6 [5 s* H
我转脸对赵锋说。
1 }0 t2 M4 c* | “那是,我都修了好几百年了,终于修到同船渡和共枕眠了。”) j6 a8 v% ?4 v6 i& A* O: W
赵锋倒是顺杆就爬。
3 L+ x6 f5 {- ], p" L 梁嘉听了抿嘴直笑,许林林过去挽了她的胳膊,说:“赵锋,你怎么就没正形呢,不理他们了,咱们到厨房盛饭去。赵锋,罚你倒垃圾。园子,你把你带的酒开了吧。”9 ]9 A. d6 K* u% p: m
看来许林林当领导是把好手,一声令下几个人都各自忙活去了。. [( L. E6 Z* D2 e1 E& D
开始吃饭的时候我和梁嘉还有一点拘束,但毕竟大家都是年轻人,又气味相投,很快就天南海北乱侃一通,气氛非常热烈,整个晚饭竟然吃了两个多小时,我们四个好像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。
# ~9 z: X* x. ]( [, z8 I$ N 梁嘉看了看表,悄悄在我耳边说:“我得回去了,再晚怕碰上钟云和她男朋友。”# J2 G+ \. P5 W
我便站起来说:“好像挺晚的了,要不我们就到这儿?”( L. J9 c3 Y9 G6 H4 J6 S9 ]
梁嘉也说:“多谢赵哥和嫂子款待,嫂子做的菜太好吃了。”: C6 E, x! x) Z. j
许林林说道:“也好,大家挺给面子,菜都吃光了。话是说不完的,改天再说。园子,天黑了,你送送她。”
: @# d( P+ v! r6 j/ {# A 赵锋和许林林把我们送出门,我和梁嘉下楼后果然已经繁星满天,夜里的空气非常凉爽宜人。5 E7 t5 Z0 v1 A- z$ H
“冷不冷?”& P9 M( G2 e, a, ]( N
我问她。
& \8 A: F: {7 }% p5 i& X “还好。也没几步路。”
3 z, ?6 r2 Y! w8 h h 她抱着肩膀,转头对我说:“我和钟云也住三楼,我们的客厅可以看到你们客厅。”
0 f! j% t; r7 I “哦?那你们卧室?……”
6 H* {+ I$ r! X k8 @1 ^0 R “我房间的窗户在另外一边,不过你们可以看到钟云房间的窗户。问这个干什么?有什么企图吗?”
& L3 U t- h) B( e' b) Z! v: `! M 她笑着问我。
# e+ Y8 F1 r: j7 N" p “没有没有。我是想如果能看到你的窗户,你要是在屋里练芭蕾的话,我就可以看得到。”- w7 }' t( N4 d& s; _* B# e
我的确是这么想的,因为我突然想起了希区柯克的经典悬念电影《后窗》“傻瓜,哪岂不是你们整个楼都能看见?我到了,谢谢你送我。晚安。”# r3 ^, [' Z/ ^" F- I3 a
“晚安。估计今天晚上我们都得听房了。”+ ?. x1 l9 h, ?4 q4 ^$ v: n
我说。
8 K# O! h; ]& W “讨厌!”4 S I9 {$ l' u! ~& z# B
看到梁嘉握拳做势要打人,我赶紧跑开。9 N3 A+ ~" t# W( n; X+ {, A
回到宿舍发现赵锋和许林林还在收拾碗筷打扫卫生,我赶紧帮忙擦桌子。想起梁嘉说的话,抬头朝对面楼看去,果然发现对面客厅的窗户亮着灯,梁嘉正站在窗前。
2 {* [8 Y" m! K8 R" C 我冲她挥了挥手,她则很标准的做了一个单腿旋转两周并谢幕的动作,随后那扇窗户变得一片黑暗,象大幕被拉上了一样。
# f, G: u& f, _" o% a *** *** *** ***收拾完之后想起好几天没查email了,就借赵锋的电脑上网check了一下自己的信箱。里面有一封信非常醒目,是章颜写来的:“园子:我还可以这么称呼你吧?想了很久,还是决定给你写信,毕竟虽然做不成爱人还可以做朋友。
: h0 [+ t: u* x2 M6 j `) Y 我在的这座小城跟北京截然不同,她非常宁静安详。我经常可以看到院子里有鹿出没,还有数不清的松鼠。那天居然还有一只松鼠在很惊险地爬电线,我都为它捏一把汗。人们都很nice,脸上始终挂着微笑。
$ X, b4 L4 B# J, V 在这里,我的心境宁静了许多,也想了许多。你真应该也来看一看,哪怕是看看风景,看看我——也许,我已经不能这么要求。; \5 M" d7 Z; _* h0 [
你还好吗?学生们听话吗?你的理念是否得到了贯彻?我很希望听到你的一些消息。倒不是完全因为我在异国的寂寞,还因为我真的不相信我们的过去就真的可以象蒲公英一样一吹就散,不留痕迹。Write something,anything,please。I miss you。
2 w& _) [$ L3 W- k# w! j# e9 i Best,颜”我发了会呆,想写些什么,但看表已经很晚了,就赶快退出回到自己房间。6 Q$ `) k* F7 N% `1 D. @$ v3 x
出乎我的意料,当晚隔壁倒没发出什么异常的响动,于是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。
! k$ R% k. E) \' R 半夜梦见自己到处找厕所,然后就醒了,起床去解手。打开门时闻到一股烟味,还看见黑暗的客厅中有个红点,想必是赵锋在抽烟,怕熏到许林林,自己跑到客厅来了吧。9 b: B) L4 Y2 B' x8 X+ e/ W2 [
我迷迷糊糊摸索着推开卫生间的门,也懒得再关上,拉开灯,一边对着马桶痛痛快快的小解一边说:“赵哥,抽烟有害健康,要是想生baby的话危害更大,少抽点对你和嫂子还有我未来的侄子都有好处。”
1 O+ Z# U' U; `9 H “是我。”- S4 i% I$ y0 n8 r+ V0 Z& M2 F" b- s
竟然是女人的声音!
0 L+ j4 C5 k d* I# [% t. n2 l 我这下完全清醒了,抬头看了一眼卫生间墙上的镜子,只见许林林披着毛巾被,一只手优雅地夹着一只烟,一只手斜撑着头,正笑吟吟地看着镜子里的我。
7 M& a2 j" J( u7 L' K' ~ (三)我镇定片刻,决定还是装糊涂。于是赶紧挤完最后几滴,冲了水,关了灯,装作什么都没发生,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。. i" l T% z2 n
“站住。”
# Q# F& A6 K; ~: [) L 许林林的语调是温和的,但是却有种不可抗拒的味道。我只好停下。
4 ^2 q0 P- @1 f6 {" f3 R6 n" u “坐过来,再劝劝我戒烟。”
7 G9 W$ b" j- E0 P 许林林拍拍沙发说。' x, X5 m& S. o& G m* f) Z
我看看自己,虽然只穿了内裤和汗衫,但内裤是四方的,还不算暴露,许林林也分明被毛巾被包得严严实实,好像没什么可怕的,于是就朝那红点走过去,一屁股坐下,酷酷的说:“长夜漫漫,原来你也无心睡眠。也给我一支。”
d) q1 {/ x, z. L! T4 n+ W4 [ 许林林颇感意外,迟疑了一下才递给我一支烟。嚓,她点了打火机送到我面前。
9 ?0 I+ }0 m; A" o) e “不用。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手里有个棍状的物体拿着转,看书转铅笔,讲课转粉笔,现在只能转烟了。”! c$ H+ y) X7 p( C
我说罢许林林格格娇笑起来,“我说呢。”3 [6 ?# i4 ?2 `& _ R9 T
顿了片刻她又说:“按说我是护士出身,应该比你更清楚抽烟对身体不好,但是有瘾了,没有办法。人生就这么点乐子,到处都限制自己还不如赶紧死了呢。”* d8 P) e. ]% i+ M4 j. I
“哦?你当过护士?”
7 t& o$ {, s" X" \$ y 我边问边想象许林林穿着护士制服的模样,应该很俏的。. n' Q: z) } F: R( i0 B
“是啊,我卫校毕业后做了两年护士。我很不喜欢。护士是地位很低下的职业,病人和大夫之间两头受欺负。”
2 D- {, ^; r, d. s “不是吧,我很尊敬护士的,有些人还把护士做为fantasy……”" \) ^4 j ^/ b; O9 P F
突然意识到扯得比较远,赶紧补充道:“反正我是从来不敢欺负护士,每回都陪笑脸,生怕护士狠狠给我打针。”
6 Q6 i/ {( e+ K! A2 q “都跟你一样就好了,可是总有一些病人和家属不讲理。而且,大夫和护士的关系也太混乱了。我在外科,外科男大夫在女人堆里本来就抢手,而且护士也不想得罪大夫,否则大夫会让你做很多脏活累活。所以大夫和护士乱搞一点不稀奇。”
* a2 R; U( v* B' y0 S1 h+ {/ u 她说完重重的吸了口烟。! l; L! W9 ]' H5 `5 Y
这倒是我头次听说,心想不知道许林林是不是……* m0 b( ]4 g9 b; ~/ {/ w& _5 T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你在想我可能也跟大夫乱来吧。事实是我没有。有个姓乔的大夫总想打我主意,都被我拒绝了,他就变着法儿的整我。最后我实在受不了,就辞职了。”% O+ Z3 c1 c( k9 ^6 U& \
“然后呢?”" Y. L! D8 i& c5 q: q8 ~1 V9 \1 ]
“然后我用三个月去上了电脑班、外语班和文秘班,然后就去找工作。到我现在这个公司应聘的时候人家一看简历就说:你是护士啊,我们不需要。我说,你给我一分钟讲话的时间,然后你再做决定。”
, H: t. c5 } q, L! e/ x “你讲的是什么?”9 Y1 G; r7 c& _. c3 w5 B* ^
“我说,我应聘的部门是Customer Service,也就是客户服务部。什么是客户服务?在我看来就是理解客户的问题和需求,提供相应的服务来解决这些问题和满足这些需求。
: i Y. j }7 ]" e4 P( U 没错,我当过护士,但是我把这当成是一种要求极高的CustomerService。我接触过垂死的病人,我能通过他们的眼神和手势判断出他们的需求。+ N0 t5 d' |, y& a7 X
还有些病人,不仅需要技术方面的治理而且更需要心理治理和暗示。客户服务是要用心的,而心是相通的,不管什么行业。我能在医院这种复杂的情况下应付自如,我相信我也照样能在贵公司做好Customer Service。
/ Y4 u3 P ^* K 还有,你可知道吴士宏也曾经是护士,她应聘IBM的时候连打字都不会,而我现在一分钟可以打两百个!”
- ]( j. l/ h6 |6 B. i “精彩!然后你就被录用了?”2 H3 F# j% z+ E: \; ?6 C
我对眼前这个抽烟的娇小女子产生了一丝敬佩。
3 v% w8 p) G$ o& h, {8 X3 A “嗯。”
& n* p% C* Z6 I. {5 ?+ C1 F1 u 她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,然后把身体舒服地靠在沙发背上。月光照进来,映着她光洁的脸庞,美丽而神秘,“说说你吧。晚饭聊天的时候我觉得你看问题既严密又不死板,将来应该有更好的发展。你有什么打算?”/ c3 }: J1 l& @0 o+ s; N% O! Q4 |
“当校长。”
/ T* I3 d" f3 Q s# o# i 我想都没想。
: u* S8 C( ]6 n# J" t “真俗。说真的,你将来最想做什么?”2 k; _7 U! k, q/ v: r% `
“就是当校长。我希望到一个贫困县里的中学当一年校长。”
* d* E! c3 {* C( C9 b “哦?”
6 t- t0 _0 d+ z6 b# R- g 许林林似乎不信我的话,连身体都转过来认真地看着我。
# W: v# N1 ~' ?6 I: Y “我当校长期间,要做两件事:一是振奋精神,二是改善物质。”
. Q% `2 S# K9 O! x( Y “本来,城里人来支教对他们就是一种鼓舞,我要借助这种鼓舞,甚至他们的迷信来塑造一种积极向上、坚忍不拔的精神。我自信我在教书育人方面有独到的见解。我到了那里,不光要给他们带来城里人的见识,还要带给他们科学的教学和学习理念。既教学生,更要培训老师。”% O% y% y/ k1 T/ R7 J
“物质上,我还要动用自己能动用的各种资源,为这所学校争取资金、改善硬件。我会把经营学校当作运作一个产品营销来做。比如先找媒体报道,宣传我校某人的先进事迹,同时也提高了学校的知名度。然后再去拉公益赞助,比如去找您许老板,你们赞助学校对提高你们的企业形象非常有帮助。”% ]3 p8 l% ^, h* n2 X' t" b0 I! t
“我肯定主张赞助你。”
% { N7 z" U2 p! k' P M: I3 w 许林林不加思索的说,“你的想法很好,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你能吃得了那个苦吗?”4 S& x* X! ?" K8 @! S
我停下转烟的手,望向窗外,缓缓的说道:“这是个浮躁的社会,很少有人负责的社会。我的良知告诉我,我应该为社会为历史做些事情。贫困地区对知识的渴望如同干草,我如果能做为火种撒下去,肯定可以燃起熊熊烈火。这是人一生只有一次的难得经历。对自己,也有很多好处。从此,我会有非常好的公众形象,做起事来会有更多的支持。至于困难嘛,我想有贵公司的大力支持,我的生活不会艰苦到哪儿去吧。”2 b( i# l4 b. M3 B2 v4 B% x
许林林双手撑着脑袋,非常认真的听。我说完了她叹了口气说:“园子,我真的很感动。”; v7 H' S" Q4 }: S: l
“呵呵,这个话题太正式也太沉重了点,愧对良辰美景啊。说点轻松的吧,你最喜欢做什么事情?”
5 k, j4 B$ G6 r9 ~ “打赌。”- Q, q9 t9 R& a
许林林笑道,又点起一支烟。 I" R5 w ?9 g3 _9 k. D% T
“原来你是个赌徒啊。我跟你不大一样,凡事得有把握才做。”6 L( Z- v( B9 S: E3 n
“也不一定,有时候你觉得很有把握的事情反而会有意外。不信?我们来打个赌,赌局和赌注都由两个人协商决定,怎么样?”
! h5 X, |% a1 Y( R “你来得可真快。”; ` ?1 o3 D) B4 ?" P
我产生了兴趣,“可是我怕付不起赌注啊,我才工作,没什么积蓄……”
2 Z6 @( W6 t I “不跟你赌钱。这样吧,我们赌对方的二十四小时。谁输了,谁就听赢的一方调遣二十四小时,对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,简单的说,你可以理解为输的一方要给赢的一方做二十四小时奴隶。”
! S' z7 R/ j, u3 h% K! _. T; E “你太有想象力了,我建议奴隶主不应该要求奴隶做比较出格的事情,比如赐死和自动缴纳全部财产什么的。” Y5 S7 i: X$ q% e3 k
“什么啊,奴隶死了还有什么好玩的。你这点财产我也看不上。别婆婆妈妈的,赌不赌?”
2 x; L4 _& x2 T3 ~ 许林林有点不耐烦,挑衅的看着我。
2 r# q. y: |. R$ ?4 ?' z h4 q! C0 Y; X8 n “赌!”3 T- B* u( ?# ?4 J' C5 P. E$ {
反正赌局要两个人商量,也没什么可怕的,“赌什么?”
( _$ | G7 A" h( s' f( ?, r9 Y “赌我多大。”
- Y. W( T9 U+ T 许林林马上说。' ~4 T5 @# j: T: K9 k
“这个意义比较含糊,谁知道是你多大年纪还是身体某个部位多大。”4 y M! r. g0 Z5 g' R3 T# J5 G7 f
“小伙子很聪明嘛。那赌我有几个手指。”4 I& M& d: K. _1 ^( H B5 x
许林林把手背过去。
+ `, r1 d' E) [3 d _; t1 v; m “俺也是看过《天龙八部》的人,你要是学那个老和尚自断一指怎么办?”
2 T% J2 @8 P/ P3 L “我有那么变态吗?”
* d( U. R$ h( C" o2 y 她眼珠转了转,“那赌我穿的内衣的颜色。”
! O& j) Z* V7 {# M 我一愣,马上高兴起来,她不知道我中午已经见到过她散乱在地上的内衣,于是干脆的说道:“就赌这个!”6 @* H( Z( u R
许林林说:“好吧,那你说是什么颜色?”* o4 f% U& a/ M4 [+ F
“根据你的个性,”
7 s9 J" h' _* v; R 我做势铺垫一下,“我觉得是红色。”
, _3 j0 m0 ^, \: n" y- J 许林林的小嘴微张,呼吸略为急促,似乎有点惊讶。而我则报以胜利者的微笑,等待她俯首认输。
- {+ P$ h: C; W3 T) K$ ?/ n 突然赵锋房间里发出响动,我们俩都一惊,许林林反应很快,低声说:“你趴下。”
1 H' D- `2 c3 A) x; t5 x& x) r( e 不容分说便把我的头按在她腿上,然后掀起她的毛巾被给我盖上。
* w! J: t; y( u& x7 T+ g 赵锋开了门,转身进了厕所,旋即响起水声,在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。
7 d, o% o6 N9 I) e0 n0 Z 此时我的脸正贴在许林林毛巾被下的腿上。她的腿丰满,温暖,枕起来非常舒服。我能感到她的腿在微微的颤抖。她的腿间传来淡淡的清香,有力地刺激着我的神经,使我热血沸腾。而我呼吸的气流显然也在刺激着她的双腿,她不禁轻轻扭动着身体,大腿摩擦着我的脸。
0 @ P) E* M- V* m 一会儿,水声停了,赵锋的声音传来:“林林,早点抽完睡吧。”* q' w, v l+ l- @8 Q
然后周围又恢复了安静。8 D! r f% c U- |9 D
许林林低下头,在我耳边轻轻说:“你很有把握是吗?”
( R! s @: w1 }9 L5 X5 X$ f4 M9 X 我在她腿上点点头。( R$ R7 \. t: |9 w3 @5 B
许林林不再说话,而是扶住我的头,腹部向前挺了一下。我的鼻子分明碰到了一片毛发。她没有穿内衣。
& T. [+ U ^0 h 许林林轻轻推开我,站起身来,咯咯笑道:“我说吧,你觉得很有把握的事情经常会有意外。记住哦,你欠我二十四小时。”3 g, d: R" }# W0 k& e
说罢转身进了赵锋的房间,只剩我在沙发上发呆。
3 h) e' V0 S" I: _1 m7 Y (四)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作者语:工作之余写了三节青春嘉园,有幸承蒙一些朋友喜欢,还有位朋友转贴到了文心阁。虽然没有注明原作者,但也是个看合集的地方。没有看到前三节的朋友可以去这个链接:http67。19。64。250articleinfo。phpid=6420感谢各位的支持、鼓励和批评。
l% L: ?/ F# R6 \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第二天上午,早早起来去上课。进了教室,发现除了梁嘉外,钟校长也来听课。我稍做镇定,走上讲台说道:“今天我们学习力的合成分解。我们知道,物理学是非常重视实验的科学,这节课我们就要通过实验来自己探索这些规律。”" E# Y4 J: j% J
我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大家看我手里的几根猴皮筋,它们的粗细和长短都是一模一样的。猴皮筋和弹簧一样,受拉后会变长,并且拉长的长度和所受的力成正比,这是大家初中学过的胡克定律。我现在需要三个壮汉到黑板前来为大家做实验,谁愿意自告奋勇?”
U0 J: I9 d) F& F 学生们笑了,气氛渐渐活跃,男生纷纷举手,生怕自己不是壮汉。我随便挑了三个,然后又说:“现在我们需要三个美少女来给他们当助手,谁愿意?”- }% P2 i2 o2 h9 i+ A
女生比较害羞,竟然没有人举手。我笑道:“没有自愿的?是大家谦虚还是你们三个男生魅力不够啊。”
# m2 s9 S W8 z 大家哄然而笑,我摆摆手:“不自愿,我只好包办了啊。”
3 g! d( }0 Y$ N/ c: L; ? } 翻开点名册,找着象女生的名字:“裴丽!”" \% y5 z0 {3 g- B! e/ b {
前排一个女生扭扭捏捏地站起来。“王芳!”$ J. |0 E! Y6 Y1 i, u) C
又一个女生起身。“还差一个,刘晶!”
( ^$ B2 w: a& x, G, s( A0 t$ a 一个男生站了起来,大家又笑起来。我也笑着说:“不好意思,判断失误。换一个,张林萍!”
6 V6 z8 T6 U1 j" s7 e' R 总算三个女生凑齐了,“好了,请这几位女生带上尺子和量角器上来。”4 ?0 ?8 H8 K/ O; L8 Q# V$ @% ]4 y
我把三跟猴皮筋的一头打结打在一起,另一端分别交给三个男生。“三个男生拉各自的皮筋,可以用任意力气,延任意方向,女生负责记录皮筋变形的长度和方向的角度。”
! _* k+ s. P9 n 我引导他们每测完一组数据就画在黑板上。六个人忙得不亦乐乎,台下的同学也指手画脚,气氛十分热烈。测了三组数据后停下,然后我启发全班同学看这几组力有什么特征,很快有预习了的学生发现每组的三个力可以组成一个封闭的三角形。我马上肯定了他的论断,引出了力的合成分解定律,并在数学上加以抽象。最后我说:“感谢这六位俊男美女,大家为他们鼓掌!”( _6 Q; ^: }" R- k
这三男三女在热烈的掌声中回到座位上,神色颇为自豪。布置完作业后就下课了。
) _" V/ P" h& I 钟校长走过来和我握手道:“小谢不错!到我办公室聊聊?”
& V2 x3 W$ L L3 l' B “嗯,好的。”
5 y* r% p& H5 R4 \) c 我收起猴皮筋,看见梁嘉在教室后面向我伸了个大拇指。; C8 Q9 Y" R7 G5 s
进了校长办公室,他给我倒了杯茶:“小谢,坐。”
; ?+ E( a2 h y4 f3 _) W 我坐下后钟校长微笑着问:“怎么样?还都适应吗?”* s# X) ]# h* k' i. K8 u' V, Z
“嗯,挺适应的,我跟赵锋住一块儿,他很照顾我的。”
5 y4 v ^2 Y( W, W# l1 y0 v “哦,小赵人很活跃,也是我们的年轻业务骨干,安排你和他住一起我们也是考虑过的。我听了你这节课,觉得你思路活跃,勇于创新,也很懂得教育心理学。这节课的效果非常好,对学生们的影响也会是深远的,我非常替你高兴。”
9 t! V4 b; E: Q( L7 g “谢谢校长鼓励。”7 W# d7 l/ x9 `' l4 L j' ^
看来校长对我印象不错。, Q8 }" B/ D7 _6 K& O
“从你讲课的情况看,我根本不用担心你的授课能力。找你来主要是先跟你打个招呼:我们打算给你压担子,让你当学校的团委书记。我们在接收你的时候已经从你们系做了深入的了解,你大学长期从事社会工作,又是优秀学生党员,今天看到你思路也很开阔,我们觉得你可以胜任。”/ A9 b6 x! T/ ]& A7 v
“那谢谢领导的信任,不过我刚来,还需要领导们多多指导和帮助。”% q( }8 p' s. ?3 b2 z$ P6 d3 x3 f
我也当仁不让。' S6 G. K9 S* j
钟校长笑了:“那是肯定的。扶上马,送一程嘛。从任命你那天起,你就可以列席校务会议。还有一件事,学校组织部分教师这周五,也就是明天去海南旅游,名单上学期就定了,那时候你还没来,所以没有你。下次一定安排你,我想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。”
" v7 _; y8 L' Y6 i+ `- U “校长哪里话,现在正应该是我努力熟悉新环境的时候,游山玩水都可以先放放。”
5 v. z9 G( X& t* r! a: T “那就好。先就这样吧,好好干。年轻人,前途无量啊!”
* r& G9 |# S B2 C% m0 o2 [ 校长起身送我出门时似乎想起了什么:“哦,你见过钟云了吗?”+ L" w' N- n3 F
说起钟云,他满脸慈祥,“钟云是我女儿。都二十五了,还没个对象,我和老伴都挺着急的。”
$ Q0 A+ T8 s+ z4 C' T& |* M( ]' y 我说:“我还没见过,不过应该很快就会见到。”
( b6 i: V2 d0 n& r" t8 ? 心里想,大概钟校长还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不是没有对象,而是对象太多了吧。
) U; y# m6 n) ]$ k2 q *** *** *** ***工作一天,下班回到宿舍草草弄了个菜,吃完了靠在沙发上喝茶休息。这时电话响了。
" p1 {$ s' W0 P “喂,我是谢园。”$ {$ c8 i2 [. v3 Z
“园子,我是梁嘉。还打算当我的观众吗?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”
|. Z, g% s0 _% n “哪里话,我们哪里见?”
5 G7 n5 C1 y$ p# h4 m7 W" | 我们说好了今天晚上去看她练芭蕾。" q$ _' T7 k8 {. p0 k1 k
“嗯,你到我楼下等我吧。”9 A, Z5 Y! t2 N1 ^4 {
“好,再见。”2 M+ ] S( [: |1 _
我挂了电话下楼来到梁嘉楼下,不一会就见她从楼门洞里走出来。她的头发盘到了头顶,上身穿了件黑色长袖紧身T恤,领口开的很大,露出匀称的肩部。) f, y( d! e0 ~* s
下身是黑色的紧身健美裤,光滑如丝的那种。腰间系着一件外套,左手拿着一双鲜红的舞鞋,右手拎着一个双肩背包。她也看到了我,给了我一个微笑。8 W! Z/ X9 [& l3 Z
“你帮你拿。”
) Y8 t& ~% c4 f, O) i6 Y. { 我接过她的背包,“这身行套很漂亮。”0 g# j0 q8 c( j2 ?
“谢谢。我们去练功房,往那边走。”
3 x3 D. {' ?- X/ V9 f8 G 梁嘉往南边一指。% ^: T, e8 Q! Y3 h5 v: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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