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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风与侬
发表于 2021-9-21 17:09:33
在收到李梓络那束百合花以后,不出三天,齐婉儿便荣登公司流言蜚语榜的榜首,再加上李梓络每天换一束鲜花,总是在齐婉儿到公司之前就摆在她的桌面,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,惹得全公司上下的女职员更甚妒忌。% V7 {) f, Z4 O; h# C
更是出乎齐婉儿意外的是,李维竣在那天激情过后,居然答应做她的床伴,条件什么的都无所谓,他的爽快让齐婉儿觉得有点震惊,不过再仔细一想,也算是不错,毕竟他是个很好的床伴人选之一,再者,大家都是成年人,在这个速食时代,说爱情太不符合实际,倒不如保持这样的需求,可以不受约束又满足双方,何乐而不为呢?
) P9 ?$ k8 E! [! x+ C 一个哥哥,一个弟弟,齐婉儿突然觉得生活开始有点意思。只不过,她对李维竣也只有身体上的渴求,其他的与她无关。而李梓络,这个比较难办,怎么说也是上司,剪不断理还乱,所以她只能顺其自然,虽然她不是圣女,但要她动心,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,反正现在这样挺好,至少她知道自己的工资涨了一倍。2 |4 G9 i; L* _6 d3 G" |
不过,公司始终是个闲杂的地方,对于齐婉儿得到的宠幸,有指责的,也有妒忌的,更有替她高兴的,还好她这两年比较低调,也没在公司与谁有过什么过节,要不,早死一百遍了。话说回来,她倒是从那些人口中听到了不少东西,也是她第一次知道,什么叫人多口杂,虽然她们说的不可能全对。; Z8 C, o, o' k* q5 Q5 g$ L0 e
譬如说,她仅仅清楚李梓络因姐姐李芯乐怀孕而来汇立替职,他为人精明能干,风流倜傥,生意场上自有他自己的一套法子,私底下女友无数,也难怪,31岁的男人,英俊多金,没养个十打半打的女人才不正常。这些是齐婉儿所得到的资料,而从公司那里听来的,远远比她的详细多了。原来李梓络不仅仅是来替职的,他原本是负责欧洲的总公司那边的业务,今年回来是为了开拓新的更大的市场等等,这些是商场上的,而李梓络本人的私生活——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,他是个情场高手,据说他换女伴比换衣服还勤,当然,对于这样出色的男人,多的是女人投怀送抱,卢敏霖不就是典型的么?但是,也听说了,李梓络追过的女人只有两个,一个是三年前死于车祸的王徽沂,一个是她,齐婉儿。
" _# O' d3 u* q/ x9 d; @- J5 }% E 知道这件事以后,当时的齐婉儿也没觉得有那么惊讶,即使公司里羡慕她的人说她多么多么的幸运,但她却没什么感觉,反而是在无意中听到的关于李维竣的事更是另她感兴趣。1 P7 ~; f7 c7 z
在此之前,齐婉儿根本就没去想了解李维竣的为人,她不喜欢去打听别人的事,只要他在床上能满足自己就够,所以她也是这样要求她的床伴,毕竟她的心,不打算为什么倾注感情。只是无意中的事,听到了不能怪她。
& ^ j; L: s6 x) I+ }. p; Y4 W 据说,李维竣是一个奇怪的男人,一直是他们李家所头疼逆子,因为他从来都不听安排,他从不过问家族的生意,所有一切与汇立有关的事情他一概不理,而他本人,从来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,独行独断,桀骜不逊。所以在全家族人都反对的前提他,他还是执意要做一名业余的赛车手,非要反其道而行,只不过,好象在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,他一下子退出了那个圈,后来就来到这个城市。
, e! r5 w& {% w( C$ X5 J 其他的事齐婉儿倒是没什么兴趣,反而觉得赛车手这个职业挺适合李维竣的,正如他本人一样,看起来很危险,怪不得那天在时装店里,卢敏霖那么怕他,原来他是个疯子,有趣!虽然公司那些女人,妒忌归妒忌,羡慕归羡慕,却没人知道由于她所得到的宠幸以及工资大幅度提升,所以相应的,她的工作量也有所增加,那就是她最不愿意的,正如所有人都不希望上司增加自己的工作量一样,此时,她正郁闷着。
* V T4 {" q9 Y) }8 y) u 以前她一直是李梓络的姐姐李芯乐的秘书,从来都没有陪同参加宴会这种工作,这会倒好,换了个上司反而多了份差事。如果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必须陪同李梓络去参加各种烦人的宴会后,会有人还同情她吗?毕竟这种宴会里的人都披着一层皮,虚伪至极。或许是她无心吊金龟,所以才会如此的吧?/ x% d3 [7 ]3 s2 U+ Y+ [" m
今天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陪同了,齐婉儿举着果汁,挽着李梓络的手臂,努力地挤着笑容。没办法,谁叫自己拿着人家的薪水?即使很不情愿。
1 s6 S P( F$ Z* r& Y( j8 V9 f( B “婉儿,累了吗?”2 _" b; ~7 c2 c# M
身旁的李梓络凑在她耳边,轻声问到。
& A0 p$ j7 \5 |6 d, j& ^) Y 李梓络这个人,太难以捉摸。有时温柔有时霸道,脾气反复无常,不过大多数都是齐婉儿自感无奈,谁叫他是上司。+ {4 x/ z* Z G/ g! |
“恩,累了。”
* b7 w" Z2 j- \8 F* `, r$ F/ ~( O 她不喜欢掩饰,她的确不喜欢这种场合,她更加知道,李梓络要她陪同出席的目的是要多圈住她的时间。8 ?" B8 g5 u( s0 K2 g
对于她的率直,李梓络轻笑,“你在这边休息一会,我过去跟方总打个招呼,一会我送你回家,好吗?”
" K) D! K% t, s! {9 B( S 齐婉儿撇撇嘴,没有回答,李梓络含笑离去。齐婉儿独自举杯喝了一口果汁,自觉无聊透顶。
. ^9 g1 Y' [8 R0 [9 _ 自从上次李维竣换了她手上的果汁以后,她就再也不在别人面前举着酒杯,她就是不爱喝酒,不用勉强自己,喝果汁美容嘛,又不丢人。$ E& x7 K4 J- @# B) z* y- N
李维竣……齐婉儿脑里浮现出李维竣酷酷的诱人样子,倒有几分想念。
* A4 _& s* {4 e9 M; l 喝着果汁,她两眼无神地看着在人群中的李梓络,不可否认,他是全场里最有魅力的男子,举手投足间优雅而气度不凡,无论外表还是内涵,他都是最出色的,怪不得公司里有那么多人在背后骂她神经病,放着这么大一个凯子都不吊,前提还是李梓络喜欢她,她真是浪费啊!不过,她有原则,抛开其他的不说,至少也不会和李维竣保持床伴关系的同时与李梓络交往吧?比较他哥俩在床上谁更强一点吗?她又不是疯子,风流也有个尺度,更何况李梓络的风流外表简直就是那个时候的他的又一翻版。1 G/ V; b+ ]% ?( P
如果说白天不说人,晚上不提鬼的话,那么齐婉儿现在一定见到鬼。, r" k9 ?4 D- }- i% l. f
穿过人群,她看到了那张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脸孔——关绍明。5 m. y) N( B# K% T/ f
看到那张脸时,齐婉儿觉得眼前霎时间一阵黑暗,过去那一幕幕在一瞬间涌上心头。: i1 V- w0 I" R* r
颤抖,慌张,不安,想要逃避,种种情绪交杂在心中。
9 O$ G# G# ^+ u/ Z' K “你好。”
# K1 l" l2 e0 T) o1 M. y; ` 一个清脆自信的声音将齐婉儿从往事的回忆中拉了回来。她眨了眨灵眸,大脑一片空白,只看见在自己眼前,一个美丽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前。她一身浅灰色的贴身小礼服,干脆的短发错乱有致,细长的凤眼中自信满满,挺直秀巧的鼻子加上带着笑意的美唇,给人一种清新而很有个性的感觉。
, v# T' j" W/ N1 k: } ?) ^7 s7 _ “你好,我叫舒辰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2 {, y$ ]8 n1 c. z
女子大方地向齐婉儿伸出手。* E7 H( I' t( i1 s' e
“你好……齐婉儿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, n8 _) l/ C7 |# L& x
齐婉儿回过神来,连忙握住舒辰的手。) N5 W9 j0 V9 y2 V' s
“梓络真是的,也不向我介绍一下。”% }" M, N9 o! y M; r
舒辰低声地说了一句,淡淡地笑着。
?' N4 _. C3 k/ E. h" J0 ~ “啊?”2 G# p! `/ o% S* J: T* ^
齐婉儿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,难道又是李梓络的前任女友?不是又来找碴儿吧?一个卢敏霖已经够她受的了。
, X% G3 o& m, r0 }7 }/ O “哦……没什么,我说梓络太不够意思了,居然把这么漂亮的女孩一个人留在一边。呵呵……”. I% I8 g" M& |4 x
舒辰笑着,又说:“呆会儿我帮你教训他啊。”
# r4 F" Z- t4 P- N+ z 齐婉儿一脸疑惑,看不清这个女人的来意,“对不起,我想你误会了,我只是李总的秘书。”
8 i6 { t8 z0 `3 v “我知道啊。”
5 `; w" b3 J* x$ Y! T# w 舒辰眨了眨凤眼,理所当然地说。
4 D2 S: V+ ^/ i- H' e% w 奇怪,这个女子似乎不是来找碴儿的?齐婉儿不禁打量着女子,毕竟她不想再惹到一个与李梓络有瓜葛的女人。
/ K$ e. k# u% T% l) V) e, G, b( H “没有啦,我和梓络是好朋友啦,他这家伙,居然把一个美女凉在一旁,一会我非教训他不可。”. N& i( |# e/ f4 _3 m$ h) y* ~
“谁要教训我啊?”# |/ B# E# l3 p# v5 w2 q
李梓络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,径直走到齐婉儿身旁,一把搂住她的肩。- T2 P4 R7 {! E1 m- h% `
齐婉儿不自然地耸了耸肩,无奈李梓络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。
" N% l% [* L; v! Y0 J “梓络,你太不够意思了,怎么带了个这么漂亮的秘书来也不介绍一下?”
9 I3 E% p' ~2 [8 j% I. |6 z, s2 R) E 舒辰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齐婉儿。
- l1 t* b: X9 m- w" E0 M “你这不是认识了吗?”5 G+ s& {. S, H& b4 f% L
李梓络玩味地笑着。
1 W2 n/ |1 Y, v2 T 此时,齐婉儿根本无心与他们交谈,她在寻找着,寻找着那张脸。( @+ z* g7 E, a( R
她看见了,是他,真的是他,那个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。世界是何其小?她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到这个叫关绍明的男人。
+ i7 _+ B% f, @ 突然,齐婉儿怔了一下。一阵肆意的目光冲着她迎面而来,是他,关绍明扭过头,犀利的双目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,齐婉儿全身微颤了一下,立刻躲开他的视线,她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。
z# y: u/ C3 r# f) D4 _. g “婉儿,你怎么样?哪里不舒服吗?” Q2 d7 ]" r7 }7 |' {
李梓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,齐婉儿才发现自己的额前冒着一层薄汗。
' l/ @9 {+ K: P- R- h& f# s1 `# ? “没……什么。”
8 _$ X; M: m8 a0 } 她咬着牙,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些。( M: M' x! W5 U- r1 | m1 P
“你的脸色很不好……”( m+ s1 s) l4 `
李梓络看了看齐婉儿,又看了一眼身前的舒辰,低下头说:“我送你回家吧。”7 C" [$ c5 Q; ]1 m
“不用了,谢谢,我自己回去就可以。”* V, C1 H5 E& l' f# V( A
齐婉儿断然拒绝。/ Z0 | v" f2 P, p: b) u1 {( J
“你……”8 G: }1 \: q1 s& x5 b
李梓络显然被齐婉儿的拒绝惹毛了,齐婉儿感到肩头一阵酸楚。
6 e0 ?) H+ T6 @4 C “走,我送你回家。”# Q( g' {# r+ S
话还没说完,齐婉儿已经被李梓络霸道地揽入怀中,朝着宴会大厅的门走去,剩下在一旁看着他们的舒辰,若有所思地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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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是他,关绍明。
) e5 O( M( x2 C 齐婉儿躺在床上,睁着眼,发愣。: ^, B4 A7 k; f- V
老天注定要她再遇到他一次吗?上一次的折磨对她来说还不够吗? y8 _) W2 L0 P
她今天没有上班,直接给李梓络打了个电话,说是家中临时有事要请事假一天,李梓络当然没有拒绝,还关心地问一天是否足够?天知道她老爸在三年前就过世,她老妈早在她18岁时就跟男人跑了,哪来的什么家人?真正原因是她发高烧了,正躺在床上,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,头昏脑涨。当然,她不是存心要骗李梓络的,要是他知道自己病了,难免会不会做出烦人的事,她撒谎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好,偶尔利用一下别人的感情也不是件坏事吧。
9 m, x. F/ H; W: X 齐婉儿用手将测温器取出,39.1。醒目的数字显示在电子测温器上,她无奈地眨了眨眼,将测温器扔在一边,拉高被子,决定蒙头大睡。
. u5 V8 e8 p4 [ 齐婉儿只觉得此时的自己,全身都很热,软弱无力,脑袋更是有些晕,喉咙干渴得要命,迷迷糊糊的。
2 s7 T; m, @3 b9 x9 J0 m 如果不是手机突然响起,她可能已经晕了过去。3 Z7 H1 @( q- `$ Z9 i8 n( w& Q1 v' N
拉下被子,一只手伸出被子外,往铃声响起的地方摸去。
% J1 P/ } K1 v4 @; a1 I- J “喂……”
) R. n+ q& d( M/ C 艰难地张开口,她沙哑地问道。+ l) j( a% l9 W0 p+ X
“婉儿,你怎么没下来啊?”2 @: Q- X% { Q6 o
电话那头,是刘宁急促的声音。3 x4 w1 l9 d. ~
“哦,我今天……请假了。”
" R- k" r. h k+ Q L3 o) X 病来如山倒,她连说话的力气都如蚊子般细弱。/ x) v3 c) C5 o* ?$ Q2 Q! M
“嘟……嘟……”- ?& [( f' y. O, I" {2 N
不知怎么的,电话那头忙音了。
% A, Q& e( g" h8 l7 l1 i 齐婉儿看了看手机,合上眼,无力地撇了撇嘴,将手机扔到一旁,拉起被子,继续睡觉。% K D* n+ ~$ D: {' X
“丁冬……丁冬……丁冬……”
5 P! L6 J/ D! o5 B3 E 没一会儿,门铃就响了起来。% E- h7 Z& g1 }3 A# e$ ], ~
拉开被子,齐婉儿不耐烦地叹了口气,踉跄地从床上爬了起来,刚一离开被子,身子便打了个冷颤,她随手披上了件衣服,迷迷糊糊地走到客厅。
4 ~- X3 G4 G& e- m “谁……啊……”$ [- W, d1 ~. Z U. S# k
边开门,她边细声地问着。2 {2 V# F- f, L# n; C, W4 `
“婉儿,你怎么了?”
! l5 d0 W! }; u1 T1 ?, } 门外,刘宁看见门一开,心急地问道。; c# r( U0 e/ V: j, y* l% l
“哦……是你啊……”
& F4 Q ]! K2 z1 B 齐婉儿有气无力地看着刘宁。3 P4 e( A) N, i/ t g( D* U* W
“婉儿,你怎么了?怎么脸那么红?发烧了?”7 D8 Y9 i8 }" d& P, P
刘宁说着,一只大手便伸向齐婉儿的额。
1 m: r9 u" G& Q* E6 {! J& ^1 C 齐婉儿半眯着眼,看着眼前的刘宁,突然两眼一黑,只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被凌空抱起,知觉在刹那间全部散尽。: Q$ t. O4 ]& h0 q) T; _+ e; [
醒来的时候,鼻腔里闻到一股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,齐婉儿皱了皱眉头,艰难地张开沉重的眼皮。
4 ~! J) t4 I/ F8 o! O “婉儿……你醒了?渴吗?喝点水?”2 e3 p6 J/ k4 i, L, I
刘宁的声音很低沉,此刻的他正坐在病床旁边。
1 f# L( ^8 B* s7 s" p! I7 V “这里……我怎么会在这里?”
. Q. C! h$ B/ e$ q, g# e* K( i 齐婉儿的意识逐渐恢复,看着自己头顶上的挂瓶,疑惑地问着刘宁。; x6 R" I+ e. e6 B
“笨蛋,你都烧到39度了,居然还把自己憋在家里。”5 R/ |3 u4 v) V3 T, W! Y0 A) I
刘宁有些生气,拿起已经倒满温水的杯子递给齐婉儿。. `9 ]9 X: ~( a( {' K V
“我……刚才晕过去了?”7 K' r! ~$ p" z1 D. x
齐婉儿支起身子,接过刘宁的水杯,喝了一小口。7 k/ E' E2 Z' Q4 Z
“什么刚才,已经两个小时了,你这个笨蛋,吓死我了。”
+ o/ k9 |5 `1 f/ ?- `$ W 刘宁说着,一脸不悦,很是担忧又很是生气。, g7 s G. J: x# ^" q7 z
“呵呵……有那么严重啊?”# E- {2 I$ D3 c7 ^% E- S
齐婉儿看着刘宁的样子,突然间觉得心里暖暖的,嘴角轻扬,笑了起来。0 E5 N$ R9 t- J% B) Z
“你还笑?”
+ r% w2 T6 v3 S% n5 R! o& ]( _ 刘宁更是不解,皱起眉头。8 K$ S# B# R$ V% @; a5 z" U
“我饿了。”! }( j7 ]* t6 b
齐婉儿直白地说。
4 d( b, a- G( ^ “你……”
) _: {/ H- O+ t 刘宁没好气地看着她,一只大手伸向她的前额,“烧已经退了,吊完这瓶点滴咱们就回去?”
% O. ^% q3 D% z- x: w 刘宁像哄小孩子一样安抚着她。 L3 s' H6 S0 N4 Q0 S3 k2 D
齐婉儿眨眨眼,扬起头看了一眼那大半瓶点滴,无奈地说:“那好吧。”
( F$ ]( p& [1 C; `# u; D! h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,刘宁把齐婉儿送了回家后,就在她家中开始忙乎起来,没多久,他便从厨房端了一碗白粥和一点小菜到齐婉儿的床边。- v% C k, Y, B
“还难受吗?”
, X- I: H5 c& w+ b- X) e: w 刘宁一边将粥和小菜放到床边的柜子上,一边问到。" _. D% ]1 V9 t- v/ ^, [( G0 Z
“还好。”4 r8 f+ v# b5 ^( ]6 i) H; @
齐婉儿从床上爬了起来,刚准备下床的时候,被刘宁拦住了。
; M* Z1 i0 u% S. A; { “怎么?”) i+ e$ x% b, L: Q* P& I
齐婉儿不明白地看着刘宁。
4 {$ Q( P' l2 a) r$ v# ~. Z “躺好了。”3 m6 B- ?- t# k1 W9 V! u F1 }
刘宁的口气就像是在下令。+ O; d' C6 c; `& V" B
“我又不是残废。”9 Y w) N0 }$ R, _; C
“不行,躺好了。”
; l: M5 X6 w) X/ Y; D 刘宁似乎很坚持,齐婉儿此刻也无力与他争辩,只好乖乖地靠在床上。
% b& S- g6 L w2 N& S7 C4 O 看见齐婉儿终于乖巧地靠在床头时,刘宁笑了,端起柜子上的那碗粥,小心地盛起一小汤匙送到齐婉儿的嘴边。
, R0 k- Q8 U J% Z! k1 M “你干嘛?”. o# p7 Z5 `, l
没想到齐婉儿居然不领情,瞪着大眼看着刘宁。* f7 B3 ?6 W# ^2 R8 y
“喂你啊。”2 c" z1 t( q* `2 [( D6 ?: Q% Z+ [8 ?
“我又不是残废。”
; e9 x; F' Q8 { “你是病人。”" J" C, R( J0 _" w1 i7 D6 S
“我的手又没病。”
& `/ c$ g! W' }, R) w. a: d 病的是大脑,又没烧坏。# y* I, C! f/ Y) B& Z3 c% x
“我想喂你。”
9 [1 R/ _# p8 q( E% a “我自己有手。”5 s) u1 X5 i" A: d
沉默,为了这一汤匙的白粥,居然僵持了起来。
9 {7 N( W2 \9 c9 a: K# Q8 X- k5 H5 q “婉儿,不要这样,我只想照顾一下你了。”
) S$ z3 i( _ }6 ^0 Z 还是刘宁软了下来。
( C- O! {* S: }3 {9 j' c 齐婉儿不语,没理会他。
1 G4 Z* S; z& @& a& q “婉儿,再不吃可就凉了哦!”
# X; s3 }& N% P2 J3 Q$ j! p) Y5 V 还是不理会。
* H; F( R5 C% @3 | “那我吃了。”7 f% Q, G! |4 h! F' G
“啊……”) F& v/ @8 N9 k
还是张口了,她还是不想为难自己的肚子。' o& ], y( n8 ^3 @1 e
“乖……”8 X8 R) i% K M/ W; i
此时的刘宁像哄小孩子一样兴味地笑着。
/ V- W7 D+ e% q7 V. l! ]9 x! _ 齐婉儿看着他的样子,也不由地没辙了,任由他一口一口把粥送到自己的嘴里。其实想想,有个这样的人陪在身边也不错嘛?
5 j- ~; y+ j$ X 吃完粥,刘宁让她再睡一会,自己就去厨房收拾东西去了。等齐婉儿再次张开双眼时,傍晚的落日将窗外的天空映成了一片橙黄色,她眨了眨眼,扭了一下身子,看见刘宁在自己的床边趴着睡着了。) e5 ^9 D. Z4 a7 G
齐婉儿半眯着眼,突然间觉得自己心里面有种幸福的感觉。是孤单太久了吗?她不禁问起了自己。看着熟睡的刘宁,她轻轻皱起了眉头。
! I0 m! y% U; V% k4 x- A% f) y" I 他的脸型很漂亮,皮肤还是小麦色,鼻子很挺,下巴的胡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刮干净了,只是左耳上还是挂着一个环子,看起来坏坏的又很懒散,但其实是个很有条理的人,他的眉宇间,透露着迷人的信息。- a8 |0 a2 X% h# a$ b# X; R
看着看着,齐婉儿似乎想起了些什么,身子突然颤了一下,也在此时,刘宁醒了。
; ~( Y9 n& d7 H5 t' T5 ? “对不起,吵醒你了?”4 Z. n& a/ @5 E2 Y% b+ Q; b
“没……”
* n" d4 t6 ^% K- Y 说着,刘宁又把大手伸了过来,覆上她的前额,“烧已经退了。”
& p% S- q% X5 h2 p4 u “谢谢……”8 j9 T" L' Q0 ^, l- a
“谢什么……”
8 p% G4 k3 \2 |2 D- U “是我害你一天没上班……”. ?6 f: @2 o% f
“唉……没事。”
' c% T D& G9 \- R4 @7 i3 q* ]$ `- g5 \6 r 齐婉儿若有所思地看着刘宁,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1 k+ w8 D6 ? `3 ~1 w; m+ C
“我已经没事了,耽误了你一天……”
9 c0 X# ~. P k5 @9 _0 w 她顿了顿,从床上坐了起来,“你……要不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3 f/ L0 r4 N3 a4 i, M+ E+ Y “你……不吃点什么?”, L" ]1 D8 J7 U
“不了,不饿,我想……再睡一会。”9 M% Z* x( Y& @+ S
说着,她又躺在床上。
+ L; M# j% f! J2 b- N: L# ? “那好,我先过去了,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。”, C) A; F" ]/ H t9 V3 R+ w- Y
刘宁站了起来,向房间门走去。
) A- B' P" y3 o/ M( u" T “刘宁……”
# \* Q l5 I' b5 P5 ]4 a! p 看着他的背影,她喊住了他:“为什么……对我那么好?”
' y! L$ i8 I# R 也不知道怎么的,没经过大脑过滤就冒出了这句话。: }" q, q5 I8 N4 c# [8 o
“没什么……”
4 }& ?; f/ P4 b* r 刘宁耸耸肩,似笑非笑地回过头看着她:“喜欢你呗。”
1 x9 I$ r' B: \. s' V/ V6 x) O8 M8 f 然后冲她笑了笑,“我过去了,有事给我打电话,好好睡一觉吧。”
7 k, S5 `& d( p1 D& [6 U* S: K “恩。”+ u7 O6 d. J0 K+ H+ @5 v+ u# ?+ T8 Q
不知怎么的,听到刘宁这么坦然的告白,她心里居然没有一点反感,反而有几分欣喜。
( p2 i9 V( e; d0 W6 g- [8 ]4 | 刘宁走后,齐婉儿又继续蒙头大睡。
0 ~" r/ t# D$ \+ O/ S7 c4 l 直到深夜时分,她感觉自己全身又开始发热,头昏眼晕的时候,醒了。
8 A5 ]+ m: D* r! A+ ^9 z* w0 i( S 摸了摸脑袋,她知道自己又开始发烧了。叹了口气,按开了床边的小灯,爬下床抓起了一把从医院开出来的药就往嘴里塞,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水,又爬回床上,正准备继续睡觉的时候,手机响了起来。
& C" l0 G1 g, V8 q. V7 Q 她不耐烦地接了起来:“喂……”
( v: S% J: o* l% P1 Y6 a5 L “你今天怎么没上班?”; q& d$ ^, t* J, j. X6 g
一听到这句话,齐婉儿感到头有点蒙。
/ U8 T! i+ _( C; B$ d o" U “我今天去汇立了,没看见你。”3 `& ]1 Z: [1 z! R5 I, {
齐婉儿愣了一下,可能是因为发烧的关系,连大脑都变得迟钝。
. _2 U9 [1 R) m5 f+ U+ k* V: S5 f “出来开门,我在你家门口。”$ n4 b$ s# p3 U( ^. D
“什么……”
4 d+ K" W6 e' _+ L4 [- d3 G 她惊讶地叫了起来,急忙从床上弹了起来,昏头转向的走到了家门口,开了门。* G; t% z% O8 X/ f. o5 b" W
“是你?”+ i9 Z* o1 O1 k2 ?7 t2 D3 G/ S
看到李维竣没有表情的脸,她心里绷了一下。
: L# P6 G9 e" {+ X5 v' ~9 ?$ {3 K “为什么今天没上班?”
' V. _& t/ }# ^( o l 李维竣霸道地夺门而入。, t1 o# q: ~' J
“我今天没心情,要上床的话改天。”
6 a2 U3 O5 H3 X) d# @0 \6 w4 Q 她连站都站不稳,还哪有气力与他翻云覆雨,说着,独自朝自己的房间走去。
! ^% U- Y2 I |1 W# W “我问你今天为什么没上班。”4 u# G; d3 R5 s1 J, o! D' }! e
李维竣的声音变地狂躁。( p" I" Q5 s" G) W
现在的齐婉儿根本没心思理会她,她只感觉到自己四肢无力,大脑发热,全身发冷,踉跄地走到床上,拉开被子便钻了进去。, [* H: |5 |$ e6 E
李维竣见到她不理不睬的样子,心里更是来气,但是,当他随后走进她的房间时,气突然消了,因为他看见桌子上的药。
# t. v, w' L" r' s( Q/ x c “婉儿,你病了?”
, c4 ?& V3 P s, Z) s 声音来了个180度转变,但是齐婉儿并没有理会他,她正难受着呢。 \- r7 b4 u* s! S, Y1 W! r; X
突然,齐婉儿身子一凉,感觉到自己的被子被一下子掀开了。她扭过身子,正想大骂的时候,看见全身赤裸的李维竣,眉头紧紧皱了起来,不悦的说:“我都说今天没心思。”
, V- N% t' F2 ~' h 李维竣根本不理会她的不耐烦,已经开始粗暴地吻着她发热的身子,一双大手不安分地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。, p: k' U l: B4 k# F
“你走开,我都说不要……”
8 i. h* R6 U: `" j0 ~ 齐婉儿用尽全身的力想要推开他。. B& Q) `. e$ O9 q+ M8 o$ E. q1 R; D
李维竣太粗鲁,还是搂紧她,吻着,另一只手熟练地将她最后一件内衣脱开。
7 q/ a* \& q5 f5 E& J “我说不要,你停,听见没有……”
3 ?0 `' l% q. j* E% j9 H) Q% L 谁叫她病了呢?连走路都费力气,何况是要推开一个男人。1 V# V" g$ R" z: D# |
“好了……知道了……”7 D, i5 s: `# ]8 Q+ y
李维竣大吼了一声,齐婉儿被怔住了。$ W$ J' j I/ H1 c3 L
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。李维竣将她搂在怀里,低下头吻了一下她发热的唇,然后将被子拉上,盖住了赤裸的两人。
& x7 H4 z: k8 ~0 e1 I “人家说这样治退烧是很有效的。”
* R. H2 w$ T4 I 李维竣的声音很温柔,就像耳语,软绵绵的在她耳边响起。
# X, W! j; C' H% g2 I! R e$ Y “你……”
* [3 G" s* T. i# `5 v/ I 齐婉儿睁着眼,看着身前这个男人。7 ~9 J2 m1 }2 |8 I; r! Q5 v
“快睡吧,明天就会好的。”; x. g& V9 F) p, {' N0 h0 l6 i
李维竣说着,伸手将灯按灭。! k T6 k) w4 P" T* Z
他赤裸地把她搂在怀里,另一只手轻抚着上次被卢敏霖抓破的两道伤痕。% `) ?3 X6 Y' C6 Z( `0 K5 t4 s% U
“还疼吗?”
4 }0 X4 S6 l! f. x/ \1 K “不疼了。”% l, }. f, X1 z
齐婉儿战战兢兢地回答着,心里暗暗思量着身边这个男人。! u) w( P* F1 V9 d/ A0 J
“以后要是生病了不许这样,至少要让我知道。”1 e! Y( p" a3 T# P
李维竣拉了拉被子,将她裹紧。
6 y) o) F- y9 G+ n( J, f1 T8 q 齐婉儿没有回答,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,但是此刻,她真觉得很温暖,尤其在身子如此赤裸面对的时候,她可以很清楚地听到这个男人有力的心跳声,一下一下的,就如催眠一样,另她很安心。, V$ K1 |; e- u7 C
夜,逐渐深了,赤裸的两人就如漆黑中互相取暖的小猫一样紧紧搂着。/ J0 z! E% J" W
如果天不会再亮,如果再见不到阳光,这样算不算是慰藉?是关心?还是痛心?谁知道?因为天总是会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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